我满脑子里全是她一丝不挂的样子。
那次为什么要去乡下呢?我已经不记得了。想起来的时候,我的鼻腔里就充盈着炊烟的味道,满眼的都是满山坡的黄花。石块堆垒的矮墙上,爬满爬藤,长满野草。底矮阴暗的小屋里塞满了各种家什。裱糊了一层又一层的墙上挂着自鸣钟与大大小小的像框。还有就是村里很多的小孩子,一个个都是全身脏兮兮的,不时地可以看到一丝不挂的小童跑来跑去。
我和几个同学在亲戚的院子下棋聊天。
一个说,“很快要毕业找工作。”
一个说,“嗯学好英语奔外企。”
一个说,“我回老家作个小贪官。”
这是院子里走进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,她从我们身边绕进屋里,嘴里好像和我们嗯嗯打了个招呼,一会儿又从屋里拿出一本破旧的小画书,一边翻看着,一边蹲在地上抠那些吃完撒在地上的蛤蜊皮,看上面的不同的花纹,捡喜欢的捏在手里。这是一种名叫紫彩血蛤的蛤蜊,听说只长在不大的一块区域,皮薄肉肥味美,就是有点沙。
后来有个亲戚过来,端了水盆在院子了,喊着给她洗身。
我知道她在脱衣服,于是不要那边看,但终于没忍住,假装是听到很大的哗啦啦地水声看过去。我看到她面朝我站着,一下下弯下腰挽起盆里的水,撒在身上,一边擦洗,一边也看着我。
我喜欢她的眼睛、脸蛋和嘴巴。
她也认出了我。
我以为她会装作不认识,但她笑容可掬地和我握手致意。我拉着她的手不放,她就让我握着。
”大家都说你这几年做的很好。“我说。
”那还不都是拜你所赐。“她笑笑说。
我很疑惑的看着她。
展会上一直很忙,我们还是找了个间隙一块儿坐了一会儿。她自己揭开了谜底。
一边轻轻晃着手里的咖啡纸杯,她问我:"你老家那个厂子后来做单子了吗?”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她微微笑了笑说:“我早知道他们做不了。他们学不到你教的东西。”
“喔,我是教过不少,有学到,有学不到。”我说。
我知道她说的那个厂子,他们过去一直是靠本地强关系做政府工程,因为和他们老板关系有些特别,所以开始业务联系之后我尽了很特别的力气,想把一些产品和订单给他们做,过程中我尽力地靠着十几年的经验来弥补理念差异造成的沟通困难,最后到了大概一年前的时候准备认证样品的时候,他们怎么都不肯投入资源和尽力去学习一下标准而只是想靠一点“同行指点”拿到证书万事大吉,当我看到“原文我搞不懂,也没时间搞这个”的回应,我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了,在心里已经彻底放弃。
她又笑了笑说,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... ... 是说,你教给我的... ...我早知道你喜欢我。你等了一两个月,等到你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,但你却什么都不做,也不说。
你又等了一两个月,你把我里里外外,浑身上下抚摸揉捏个遍。你竟然说这是因为你遇到过女鬼!
你又等了一两个月,你把我逐渐从半光脱到全光。你甚至有一次抚着我的腿说,“让我看看吧。”我知道你要看什么,我没有拒绝你。
她说得我都脸红了。“走题了吧?”
“没走题啊,这个后来成了我的业务要领:主动脱光了给人家看仔细;如果人家要意要看私处,就让人家扒开来看;反正你是喜欢人家,想要人家的!”她认真地说道。
她补充说,“当年的得意之作吧, 拿下了全球业界的顶级企业的订单,其实关键是人家也在找我们,我们于是就把自己脱光得很彻底,把产品材料成本明细彻底地呈现,诚心诚意地。”
“其实后来,美国加拿大的大中型买家,几乎都是这样要求的 - 想做生意,先脱光了给我看!”
我默默地听着,对她说的未置评论。等她稍停下来看着我,我也看了看她,问道,“你结婚了?”这与其说是疑问,不如说是推断。
“是的。”她说,“我有个女儿,是前男友的...”
“前男友?”我喃喃自语。
"是的。他已经死了。“她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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