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楼梦不是一次成书,这是学界所公认的,其中有别人续书,也有曹雪芹本人插入补写。
从前面讨论中,我们可以看出曹雪芹那一丝不乱的笔锋。所以,通过细读红楼梦故事的时间脉络,也可以为我们探索续书补写提供一些有益的证据。
比如众所周知的81到120回高鹗续本,前些时候也有人考察说是曹雪芹的亲笔。
从文字说描述的时间跨度上看,这40回写了大约三年间的事情。但字里行间没有了春夏秋冬的鲜活景色,也鲜见明确的时间过渡,表示时间的行文只是“一日”“一日”“过了几日”“又过了几日”的枯燥硬挨。
所以可以说,从行文的时间脉络的铺陈这点来看,这40回与前面绝非出自同一手笔。
我们在分析年表时,也可以找到曹雪芹的亲笔补写的蛛丝马迹。
比如第21回后半段巧姐出痘,贾琏和多姑娘一段,就很可能是后加进去的。
这一段故事发生在时间脉络最为紧凑,最为明晰的三春的第一年,并前后两次写明了经过12天时间。
好,现在我们回放,用慢镜头看看琏二爷的时空大挪移。
1月15日元春省亲,到第19回说大家忙了两三天,为了照顾琏二爷,我们把时间紧凑些说1月17日宁府看戏,宝玉偷偷出去探访袭人;1月18日,宝玉给黛玉讲玉故事;同一天到了第20回,大忙人宝玉给麝月梳头,史湘云来了。下一天早上1月19日,第21回,湘云给宝玉梳洗,宝玉续庄。1月20日,袭人嗔宝玉。
注意,这个时候我们的琏二爷发功了:(宝玉)也往上房来见贾母,后往王夫人处来。谁知凤姐之女大姐病了,正乱着请大夫来诊脉。这个“正乱着”,说明怎么都是这两天的事儿,不可能回到去年去,1月18日,19日,20日,随便吧,反正我们琏二道行深。
于是,外面又打扫净室,款留两个医生,轮流斟酌诊脉下药,十二日不放家去。贾琏只得搬出外书房来斋戒。凤姐与平儿都随着王夫人日日供奉娘娘。二爷和多姑娘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。
一日大姐毒尽癍回,十二日后送了娘娘,合家祭天祀祖,还愿焚香,庆贺放赏已毕,贾琏仍复搬进卧室。
次日,平儿为二爷隐瞒过,凤姐道:“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,你到底怎么样呢?”
从1月20日袭人嗔宝玉,到1月21日宝钗过生日,中间能发生如此一段12天风流故事,全赖琏二爷的时空大挪移之神功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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